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略长了一些的蜷曲黑发在脑后扎成一小绺,露出光洁的额头。
“凌,你的客人还没到吗?”
凌穿着那天定下的礼服,此时正在试带手套。
“他们不一定会来。”凌漫不经心道:“我的部下总是很忙。”
假如站在这里的,是和凌相处了几十年的副官,那他一定能发现,凌此时的表情与其说是漫不经心,倒不如说是手足无措。
他带上手套,眯着眼看着某一处歪掉的针脚。
正如同领带一定要打得歪一点那样,手套上某些歪掉的针脚,正是手工制品的标志。
但现在这种“特意”让凌不太高兴。
“你真是疏于管理你的部下。”傲慢的小雄虫抬着下巴道:“果然只是一只低贱的雌虫罢了。”
他以为自己威严十足,但在凌眼里却像极了一只摇头摆尾的小白猫,举着自以为锋利的爪子耀武扬威。
凌不由得撇过头,好容易才将笑声咽进了肚子。
但这副样子,在雄虫眼里却完全是另一种态度了。
沉默,冷脸,转移视线,完全是拒绝的意思。
“好哇,好哇。”陆墨眯起眼睛,“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你尽管做无谓的挣扎吧。不管你部下来不来,这场婚礼都是不可能停止的。”
雄虫微微俯下腰,手指划过凌的唇瓣。
初见凌的时候,这唇瓣总是苍白的,但如今却变得十分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