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说话呢,秋玉道:“饭菜做好了,别聊了,快吃饭。”这几天他们搬家,秋玉天天变着法的改善生活,今天做的是红烧过江鱼,肉炒辣椒片,炒的时候里头多放了一勺酱香饼的红油辣酱味道更浓郁,是最好的下饭菜。
狗子爹光闻到味儿就馋的不行,现在上了桌更是不客气道:“我都不好意思来了。但又馋得慌。”
“客气啥,吃。”贺子丰说着。
狗子爹算是贺子丰结交的唯一的村里的朋友,儿子跟狗子玩的也好,这种情谊倒也难得。
这边吃的宾主尽欢。
贺家那边却大乱了,贺东来是挺抠的一个人,接连掏钱出去让他日渐暴躁,在院子里指桑骂槐的道:“一天天就知道败家,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定金还给返的。现在四十缸酱砸手里了,你们说怎么办吧。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再这样下去喝他娘的西北风啊。都他娘的是丧门星!”
这在原来是专属于贺子丰的骂声,如今竟直接骂到了最受重用的万海头上。徐立在房间气的脸色发白,道:“爹咋能这么说呢,这些年一直都靠你给家里赚钱,赚钱的时候他咋不说呢,这钱要是不给,他们打坏了怎么办?果然不是亲爹就不知道心疼。”
徐立随后又恨上小万氏了,归根结底是她拖后腿,何必闹成这样,还要他们夫妇出面料理。
万海挨打,被小万氏拖后腿,再加上继父的训斥,现在媳妇在他耳边哭的脑瓜疼。他也是一肚子火没处发去。胸腔有种暴怒的感觉想要把房间里的一切都给砸的稀巴烂。
可是深吸了几口气,还是强行压下了这种不痛快,还安慰徐立道:“算了,就当为了儿子。”一个儿子去县里读书一年十两。两年就是二十两。这钱都要从公中出,眼下也只能忍下一口气。
万海对徐立道:“只要孩子能考上举人,这辈子就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