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丰嗯了一声,离开了。
贺子丰出了门就看见三叔和三婶在外头了。他们跟渣爹贺东来不对付,据说当年那个酱方就是他们独占了去。两家做了仇。这么多年在村里见了面都互相不说话。
三叔的两个儿子在外头倒腾东西,也小赚点钱,去年还盖了大砖瓦房。
三叔跟三婶道:“老二,咋回事儿?是不是你爹又说你了?”
贺子丰道:“今天中暑,被抬回来,我爹骂我想偷懒。”这种话他以前从来不说。这次是转了性子!
三叔是个火爆的脾气,一听就来气了:“在村里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当老人的。你都这么能干了他还不足兴。”明明自家住的砖瓦房,瞅着贺子丰穿的是啥,衣服缝缝补补的没一个好地方。每天不是去整酱就是砍柴,一年四季没有吃闲的时候。就是雇人也没有这么剥削的,他倒好,这是想把亲生儿子往死里逼。
贺子丰道:“我去山上弄点东西给孩子和秋玉吃。”
这话说完连三婶都有些听不进去了。这是啥意思连饭都吃不上了?
贺三叔道:“今儿去三叔家里吃。你娘走了,也不能这么作践孩子,要是养不起,你就给三叔当儿子。”
贺子丰道:“谢谢三叔,但我还是得去一趟山上。”他知道三叔说的是客气话,他就算一个人照样能养活媳妇和孩子。
之所以跟三叔三婶说,是因为三婶平日就喜欢跟人聚在一起闲话,她知道的事儿要不了一天,整个村就都知道渣爹是怎么虐待亲儿子的。
贺子丰上了山,他走的是山间的小路,大路那边的野菜早就被摘的七七八八了。但这边还没有被人发现过,很幸运刚过去就看见了不少的柳蒿芽。猪毛菜,前天刚下了一场雨。有很多的木耳和蘑菇。他这次收获还挺丰厚的,背的竹篓一大筐,足有三四十斤。往山下走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跑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