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疗养院出来,云悄找了家早餐铺点了半笼烧麦和一份小米粥吃,吃完后,已经是上午十点,烈阳已经悬挂正空,江面被照得金光灿灿。
云悄步行回家,到家冲了个凉水澡,倒头就睡。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云悄觉得鼻尖泛酸,不通气,从太阳穴到后脑勺的范围跟针扎一样疼。
她抬手摸了下脑门,温度滚烫,想到今天步行一小时回家,又冲了个凉水澡,一冷一热,应该是感冒了。
云悄从床上起来,趿拉着拖鞋下楼,翻箱倒柜找出药箱,又从药箱里找出退烧药,正准备吃时,发现药早在四月份就过期了。
她有无力地倒向沙发,仰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想到今天和云汉舟的见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感冒的原因,想到在纽卡斯尔这六年,情绪起伏很大,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眼睛蓦地红了一圈。
自从妈妈和继父noble再婚后,两人虽然也常常关心她,可大多数时间都在过二人世界,她永远只是一个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照顾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成年人的情绪崩堤,往往只在一瞬间。
云悄手臂抱紧双膝,脑袋枕着胳膊,眼睫一颤,有泪水划过脸颊。身旁的手机铃声忽地响起,云悄擦了擦泪,缓过情绪,接通电话,声音嘶哑:“有事吗?”
林桀听见她这个声音,眉心一跳,温和着嗓音问:“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太温柔了,以至于云悄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情绪又一次崩塌,她哽咽着嗓叫他:“林桀,我好像…感冒了……你能不能带我去看医生?”
“在家等我。”
电话被挂断后的五分钟,云悄听见门铃声响起,同一时间,她的手机铃声也跟着响了起来,是林桀的来电。
“开门,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