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晨停了一下,看着陆漫漫解释道:“哦,闹闹是我儿子。”

想起那个与闹闹差不多大的未曾出世的那个孩子,陆漫漫不免心头一阵发酸。但她很自然的压了下去。

“看来他确实想改过自新。”

王韵晨薄凉一笑:“他改不改其实不重要,我好几年没有动过离婚的念头了,年级大了,又有了孩子的羁绊,眼里再也不似以前一样,容不得沙子了,所以,就不计较了。”她重又端起酒杯:“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啊!”陆漫漫笑了笑:“我挺好的。”

王韵晨点点头:“确实,我生完孩子以后,重回徐氏上班,听过你的事迹,堪称新时代女性的楷模。”

“传言哪里能全信。”

“这些年都是一个人?”王韵晨放下酒杯,像是踌躇了很久才问出了这句话。

陆漫漫点了点头。

“哎~”王韵晨叹了一口气:“上次在家里碰到了梁修远,我与他谈过苏吟。”她面色露出懊恼之意:“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苏吟与徐笠并不只是单纯的一次交易,他们的关系十分复杂,并不纯粹是因为梁修远,只是她用这个筹码扼住了梁修远的心软而已。”

陆漫漫握在杯角的手默默的收紧了。

“上周我去集团,碰到苏吟在门口的等候区坐着,下班的时候,见她还在同一个位置坐着,于是跟前台接待的人员了解,她是在等梁修远,那天,梁修远一整天都在集团,可他并没有下来见她一面。后来,我听人说,她重度抑郁了好多年,不久前刚治愈,名下的公司也破产了,她只能草草贱卖,拿着无数不多的积蓄移民去了荷兰。”王韵晨的语气从一开始的愤恨到后来的无奈,这种无奈宛如心灵的救赎。

“不重要了。”陆漫漫低着头,浅浅的笑着:“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是,梁修远是,苏吟也是。”末了,她缓缓抬头:“依然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但是,真的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