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远脱下黑色西装,面色疲惫,淡淡说道:“刚开完会,从苏城开车过来的。”他抬头,定定地看着她:“想见你。”

他笑了笑,便从陆漫漫身边走到了屋内,顺手将门带上:“外面真的很冷。”

他说话很轻,让人心生怜悯的语气。

陆漫漫双手抱胸,重新打开了屋里的灯,转身拿来一条干毛巾。

“小区治安不错,我跟门口的保安用了苦肉计,说我跟女朋友吵架了,着急来哄,他才放我步行进来。”他擦拭着头发,语气依旧淡淡。

“自作自受。”陆漫漫离他半米的距离,满腹的恶语却只能吐出这四个字。

“一路我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疯了。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了,还学热血青年。”他自嘲般的笑着:“可现在站在这里,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抬起头,将毛巾挂在脖间:“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在这里无亲无故,你不会不收留我吧?”他眉头轻佻,面上玩味,是陆漫漫以前从未看过的姿态。

“出小区100米,有酒店,我可以借你伞。”

“我没带身份证。”他耸耸肩,一副赖定了她的模样。

“我家客卧没有床。”

“我可以再沙发上凑合。”

“我家也没有男性的衣服给你换洗。”

梁修远玩味的表情再听到这句话后,越发得意:“插句题外话,独居的单身女性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陆漫漫一时气结,梁修远将衬衫的袖口解开,语气重回淡然:“你应该没有打开过那晚我带过来的旗袍吧。包装盒里,除了旗袍,我还放了一套我的换洗衣服。”他把脖间的毛巾放到她手里:“本来是为那晚留宿宁海准备的,给你送旗袍的时候就忘了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