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应该改口叫陆总了。”陈半夏裹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华丽丽的站在了她面前。

陆漫漫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前倒了一杯水,陈半夏放松的坐在她对面的转椅上。

“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陆漫漫将水杯递到她跟前:“99zl正好给我一个报答你的知遇之恩的机会。今晚我请你吃饭,有空吗?”

陈半夏笑了笑:“吃饭可以啊!但今天不一定有空,不过总有机会的,我这几天都在宁海。”她放下茶杯,下意识的转了几下椅子:“漫漫,你知道,我跟纪北秋在一起了吗?”

陆漫漫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嗯,知道,所以我现在说恭喜会不会太迟?”

陈半夏并没有因为这句调侃而放松,反而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北秋跟你的关系。”她看上去有些落寞:“我还知道,他根本没放下过去,所以,我挺蠢的,牌桌上的人刚坐下,我就着急梭哈了。”

陆漫漫抬眼:“北秋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她略显尴尬:“之前也不是特意瞒你,只是觉得过去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翻出来咀嚼罢了。”她双手交叉,搁在桌面上:“半夏,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感情上,我从没想过要跟纪北秋拖泥带水。”

“我知道,放不下了的,从来不是你。”陈半夏将椅子挪的离桌子更近一些:“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这么年轻,赌得起。”她喝了一口茶,唇边扬起一抹笑:“但是呢,纪北秋从今以后就是我男人了,一旦被我发现你有任何逾举的行为,那我可是要翻脸的。”

“我想你不会有跟我翻脸的机会的。”陆漫漫笑着给她加了水,心情确实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而放松了下来。

“这些年……”陈半夏说话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你没再跟梁修远联系过吗?”她犹豫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

“你没想过,回去看看曾经困扰你的人或者事?”

陆漫漫收回目光,平静中带了些许惆怅。

“上次应酬,偶遇了苏吟。她约了朗杰的人,谈并购。”陈半夏缓缓而谈:“这几年,她一直在接受治疗。我们就在饭局上匆匆打了照片,她跟我印象中的那个人,不一样了,看上去没了往日的乖戾,整个人平和安静,后来,我留心打听过了,你们离婚之前,梁修远把远景工程的股份都给了她,在她治病这些日子里,即使工作业务一团糟,他也再没参与过远景的管理,从蛛丝马迹看来,他好像真的跟苏吟断干净了。”

这大概是这么多年,陆漫漫第一次听到苏吟的名字。

她向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对苏吟,说不恨是假的,只是,隔了这么久,尘封在心底的怨恨或许也早就模糊了。所以,她并没有被人触到逆鳞的愠怒,而是平和的笑了笑:“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