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的明白,一个人,不能仅仅因为感动就跟一个人在一起,那不是爱情,某种程度上更像是同情。
纪北秋哑然失笑:“我知道答案了。”他站起身,默默地将陆漫漫身上的外套裹紧:“成年人的沉默可以代表一切。这么多年我都等了,今天反倒心急了,你不用有心里负担,表白是表明心意,而不是索求关系。”他收回手:“好了,老陈还在楼上等我过去陪客户呢。”他递给她一张房卡:“累了的话,就回房休息吧。”
陆漫漫接过房卡,大概是愧疚的心理作祟,她拉住了纪北秋的胳膊,千言万语终究汇成一句:“别喝太多酒。”
夜色越来越浓,整个苏城都亮起了灯,陆漫漫双手抱胸,落寞的靠在栏杆上。
何为执念,睁眼,闭目,怎样具体?
她薄凉的叹了口气,打算起身重返酒场,甫一抬头,对面站着一个人,室内的灯光打在他的背后,他似是站在时间的漩涡里,迷幻的让人恍惚。
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眼泪?以沉默?
“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阔别已久,清风替他传阅,她一时忘了回答。
来之前,她不是没有做过设想,如果再次见到他,她将如何在他面前极尽张扬,或者如何挖苦他现在的成就。可真像现在碰了面,她却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越来越漂亮了。”
陆漫漫回道:“你也越来越有魅力了。”
梁修远走近一步:“以前总以为,人生最美好的是相遇,后来才明白,其实难得的是重逢。漫漫,别来无恙。”
陆漫漫将发丝别在耳后:“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文艺?”她笑了笑:“可我们不太适合这样的寒暄。起风了,我该回去了。”
梁修远下意识的看了看她身上披着的男性外套,薄凉一笑。
陆漫漫从他身边走过。梁修远握住了她的胳膊,他掌心炙热如火,短短的触碰,她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