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宝宝,已经被宣判死刑了,但是除了眼前的血,她竟然毫无知觉。

如果疼痛能够证明他来过,她怎么能抗拒承受。

她被推进了手术室,按照医嘱分开双腿,平静的接受命运的审判。

当尖锐冰冷的仪器在她身体里撕扯的时候,她对着头顶炽热的灯光,抑制不住翻滚的泪水。

她的孩子,她的婚姻,都在钝痛中结束了。

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

梁修远从走廊的尽头,背着光冲过来。

纪北秋站起身:“梁修远!”他死死钳住他的胳膊:“你终于来了。”

第一次见面的挑衅在此刻迸发的淋漓尽致:“99zl你别告诉我,你带着满身的血迹过来,又是预备解释你的缺席又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吗?”

“漫漫怎么样了?”梁修远丝毫没有与他纠缠的态度,双眼猩红,语气急切又慌张。

纪北秋没有回答,他转身,又问了一遍:“漫漫怎么样了?”

纪北秋甩开他的手:“在做清宫手术,孩子没了。”

梁修远无力的滑到在身旁的长椅上,懊恼的抱住头。

“梁修远,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纪北秋逼近他:“作为男人,你不觉得你简直太糟糕了吗?在你的妻子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

“谢谢你。”梁修远抬起头:“谢谢你送她来医院。接下来,我会照顾好她。”

“你有什么资格下发逐客令。”纪北秋揪起他的衣领,将他从长椅上带起:“你给了别人机会,就别怪别人趁虚而入。”

他鲜少与人争执,这样的发泄,竟让他体会到久违地血气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