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从梁修远手里接过外套,穿上后,便阔步离去。等梁修远回神的时候,她已经往前走了很远,梁修远追上去,拉住她:“漫漫,别这样说话,好吗?他是我们的宝宝,你难道不希望他平安?”他收起单据,捏在手心:“除夕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陆漫漫甩开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好,你给你解释的机会。”

“这些天,我无时无刻不想尽快从目前的状态中解脱,我一早做了股权转让协议,除夕那天,她来找我沟通协议细则,我已经说服她签字了。”他重新握住她的手:“漫漫,一切都结束了,99zl事情都解决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陆漫漫歪着头,笑得苍凉:“解决了?你以为这只是掉了一颗糖,重买一颗就能止住哭的事情?”

“交给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解决不了的问题都交给时间,这是懦夫逃避之下的荒唐借口。”陆漫漫再次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

“可是,如果你一直这么抗拒我,我们的婚姻只剩下穷途末路。”梁修远握住她的肩,将她拖住。

“早在苏吟介入到我们的生活时,早在她策划了一场戏让我观摩时,我们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她转身,眼眸清冷又坚定:“梁修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以为我还会在这里跟你废话吗?”

说罢,她已快步走到门口,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过道,她迅速钻进车里。

“师傅,快开车,去哪里都行。”

梁修远追过来,过道里徒留汽车浑浊的尾气,燃的他心烦意乱。他愤怒的在身侧的墙面锤了一记,但仍压不住心头的窝火,他最近确实狼狈极了,也无力极了。

“姑娘,快出园区了。”司机开了不少路程,看着默默哭泣,拒接电话的陆漫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陆漫漫抬起头,澄湖就在眼前。

“就在前面的路口停就可以了。”陆漫漫付好车费,下了车。

“又下雪了。”她摸了摸鼻尖落下的雪,薄凉的叹了一口气。

梁修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果断掐掉。看着手机里躺着的十几个未接电话,莫名的心烦,索性直接关机。

新年第二天,澄湖的塑胶跑道上稀稀拉拉,显少有人漫步。她带上帽子,薄雪片片,便沾不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