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包厢能跟家的感觉一样吗?”谢安瑜转身,掀开了炖汤的砂锅,抓起香料包投了进去:“修远怎么大过年还在忙啊?”
陆漫漫择菜的手停了一下,想到他走到房间接的那通电话,又想到两人目前分居的状态,她淡淡的回道:“不知道。”
谢安瑜合上锅盖,转身睨了她一眼:“年轻人上进是好事,但也不能眼里只有工作啊,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她靠近陆漫漫,与她并肩站着:“我上次给你的中药,你按时喝了吗?按理说不应该啊,你姨妈说那个偏方很灵的,你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啊?”
因为心里有迟疑,所以怀孕的事儿,她暂时还没有公开,这会儿听到谢安瑜提到相关话题,慌张渐渐演变成烦躁:“我求求您了。这没结婚的时候,你催结婚,结了婚以后催要孩子,还有完没完了啊!”
“大过年的,你急什么啊?”谢安瑜将择好的菜拿去水池:“我不掺和了还不行吗?”
看着谢安瑜隐忍的样子,她不免有些心虚,借故过去拿盘子,跟她示好:“我的意思,你别担心,我们心里有数。”
正说着,大门口有了动静,陆漫漫光从脚步已经判断出来是梁修远了。
“妈。”梁修远看上去直奔着厨房来的,外套跟电脑都没来得及放下。
谢安瑜立马回应了:“修远啊,你回来啊!这大过年的还要跑业务,真是辛苦了,你先坐一会儿吧,饭一会儿就好了!漫漫,你快去给修远倒杯水!”见陆漫漫并未动身,谢安瑜推了推她:“快去啊!”
陆漫漫怏怏的从柜子里拿了水杯,走去接水,梁修远紧跟其后。
家里的净化直饮口是在客厅跟厨房的过道里,陆漫漫按下按钮,水流缓缓淌下。
“我为刚刚没有控制好情绪的自己跟你道歉。”
“不用,没那个必要。”
陆漫漫将水杯递给他,打算越过他上楼。
梁修远握住她的手臂:“漫漫,我们现在无法好好说话了吗?”
“也许吧。”她漠然的甩开他的手,梁修远追上。
狭窄的过道里,推搡之间,梁修远将她圈在怀里:“漫漫,我并不是你的敌人。”他的手轻柔的替她将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四目交汇,婚姻生活累积下来的身体默契,让她忘了躲避梁修远就快图谋不轨落下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