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 她蜷缩在大床的一角,周身充斥着对爱人的抗拒。

梁修远从背后拥住她, 她没有推开他, 可她僵硬的身体, 压抑的哭声,何尝不是一记99zl又一记响亮的巴掌,打的他很疼很疼。

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头顶, 无奈的放开她。

同床异梦,皆是悲凉。

隔天就是除夕,梁君一早就打车从度假区到龙庭,经过市区的时候,还带了陆漫漫最喜欢的小笼包。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梁修远好像特别忙,天刚发白的时候,他就起身了,一直呆在书房处理公务。

陆漫漫洗漱时经过门口, 看见他靠在窗边,听着电话沉思, 不出片刻,又条理清晰地与对方继续沟通。

她听进了一些词汇, 诸如临危受命, 诸如股份之类的。

她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梁修远正好放下电话。

“醒了?”他走过来:“要刷牙吗?我去给你准备。”

陆漫漫看着他拿着毛巾走进了卫生间,又见他从里面走出来, 从一旁的杂物间取了拖把。

“可以了。”

“谢谢。”陆漫漫接过他递来的牙刷面露难色的进了卫生间,打开出水开关,灰色水池里跳动着自上而下的水流,她举着牙刷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大概一周前,因为牙龈出血的症状,她心底开始抗拒每天都在做的这件事——刷牙。

每次刷牙,毫不夸张,绝对能体会血盆大口的姿态。

“怎么会出这么多血?”梁修远走近她,看水池里已经染上了血色,他的脸立马洋溢了关切:“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陆漫漫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