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远没了底气,但仍没有放弃挽留:“我建议我们99zl可以楼上楼下,楚河汉界相互不打扰。”
“我不想跟你讨教还价!”她提高了声线,眉头微皱,耐心值早已见底。
“如果,你非要冷静,那我出去住几天。”为了稳定她的情绪,梁修远只能暂时退让。
陆漫漫没再说话,应该是默认了这样的方式。
梁修远重新将车发动,两个人无言的坐在车里。
汽车驶入了小区的地下室,陆漫漫按下电梯,梁修远停好车走过来。狭小的空间里,他来了一个工作上面的电话。
陆漫漫打开家门,先他一步走进去。
梁修远等着这通电话打完,进家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陆漫漫拿着保胎药,在过道的饮水机旁接水。
他赶忙走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茶杯替她蓄水。
陆漫漫退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梁修远很快端来了茶杯,她接过,就着药丸一饮而尽,等她放下水杯,梁修远试探性的问她:“孩子……不好吗?”
他骤然提到孩子,她如过电般怔住,平复下去的心乱,瞬间又揭竿而起。
“孕酮低,目前正在遵医嘱,吃药保胎阶段。”她笑了笑,继而说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来也不确定,要不要留下他。”
梁修远的瞳孔瞬间收紧:“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对,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就是连续几天,反复纠缠她的症结。
她动过不要孩子的念头,可最后还是没能自私的让一个未成形的孩子承担婚姻的全部过错。
“理智告诉我,就我们目前风雨飘摇的婚姻而言,不太适合留下这个孩子,可我午夜梦回,却时常为了自己爆发出不要他的这个念头而懊恼悔恨,适当的心软是善良,但如果次次心软就是愚蠢。”她渐渐将身子藏于自己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