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抹去眼泪,吸了吸鼻头。

“感冒了?”

“没有。”陆漫漫下意识的抬起头,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外面有点冷,回到办公室就好了。”

“那你快回去吧。”

“好。”陆漫漫重新往路边走:“你要出差啊?这么突然?”

“是啊。有个项目我挺感兴趣,临时决定去看看。”梁修远也走了两步,陆漫漫听到他踩在底板上的声音:“我争取尽早回,只是原本答应这周陪你回南城看爸妈的事儿得先搁置了。”

“下雪了,路况也不太好。”陆漫漫已经到了路口:“回南城的事儿再说吧。”

“我是这么想的,等我回去后,我先把爸妈接过来。正好我们都快放假了,可以好好陪陪父母。你觉得呢?”

“你定就好。”陆漫漫拦了一辆车:“我回办公室啦。不说了,先挂了。”

“等等。”陆漫漫坐上车,电话里梁修远正不厌其烦的叮嘱陆漫漫独居的时候一定要关好门窗,一日三餐按时按点不能含糊之类的。

陆漫漫笑着应承,他才作罢,挂了电话。

陆漫漫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雪花,不免出神。

她感觉自己的婚姻就像漏水的轮船一般,船底打洞,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明白自己也没想换了这艘船,但又害怕自己不会游泳,就像留在锅底的冰糖被热火慢慢熬着,期盼能熬出头,又害怕熬不过去。

就像有人说,家是一个房子,住着两个人,带着一个孩子,守着一份希望,但就是没有人说过,希望究竟是什么?

……

梁修远在徐卫国六十大寿前一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