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的时候,已经分手很多年了。”陆漫漫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你一直没问我过往情史,所以我就没有提及。”尔后淡然一笑:“可能也是因为我是被分手的那一个,总觉得主动说出来还挺丢脸的。”
梁修远回眸定睛的看着陆漫漫,路口的信号灯默默的倒数计时,陆漫漫被他盯得恍惚,只能故作轻松之态,打算一笔带过分手的原因,但免不了言语之中的苍凉:“也就是对方觉得我的存在,会暗淡他的未来。”
真是这样吗?窗外的路灯在提速过程中渐渐恍惚,梁修远忍不住揣测陆漫漫口中说的分手原因,并且不受控制的仔细回想起来,刚刚那个名为纪北秋的男人,在短暂的相处过程中,只要稍微放大他的一言一行,不难发现盛满了挑衅与不甘。
“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总觉得他应该是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男人天生洋溢的格斗细胞仿佛在他已然不年轻的身体里觉醒了,话一出口,竟不由自主的带了一些讥讽的意味。
陆漫漫并没有着急表态,恍惚中,她想起刚跟纪北秋分手的那年。
她的荒唐,模糊了整个夏天的日晒蝉鸣,向来以理性自居的她,竟也会听信钱一一幼稚的鬼话,以为用一场暴雨,一杯高浓度的酒精,就能让自己埋藏在青春的爱情永不腐朽。
直到遇到梁修远,她才发觉,自己当初想要铭记那份痛彻心扉的想法有多可笑。
女人为什么要成长,岁月静好,让你无忧无虑的做个孩子不好吗?
“我没做过这样的揣测。”陆漫漫侧头,眼神坚定:“因为我目前的生活很幸福,不需要用过去来救赎。”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对我的褒奖?”
“是。”陆漫漫莞尔一笑:“但不能骄傲自满,毕竟你还有很多上升的空间。”
梁修远也笑了,他伸出手紧紧握住陆漫漫,语气带着玩笑的轻佻:“山高水长,我慢慢进步,你慢慢感受。”
梁修远七分随意三99zl分认真的姿态竟跟婚礼那天,脱稿念着结婚誓词的样子一般模样:我愿意成为她的丈夫,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午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冷风吹起,徒有几片枯叶孤零的飘在马路上,萧条又静谧,这让陆漫漫不由更加珍惜甚至贪婪此刻十指缠绕间的暖意。
原来很多事情,想要和盘托出,难得只是张开口的那一瞬间。
当你那张被犹豫张开线缝住的嘴经现实激恼崩开后,你才明白,其实坦白并没有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