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很快又恢复了和谐,可陆漫漫却渐渐意兴阑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眼看到饭局就要接近尾声了,她眼一闭心一横,打算快刀斩乱麻,把准备去苏城的事儿和盘托出。

“爸妈,我把南城的工作辞了,等离职后我就搬去苏城了。”

饭桌上的嬉笑声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陆林放下酒杯,杯底磕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叮叮当当的应了几声回响。

“按理说,你们结束异地分居是好事,只是漫漫从出生到现在,没离开过南城,也没离开过我跟她妈妈……”

陆林的话没有添加任何美丽的辞藻,听起来甚至有些生硬,但陆漫漫的心还是猛然的酸了一下。

她抬头,陆林泛着花白的鬓角骤然浮现在她眼前,让她不禁想起跟梁修远举行婚礼的那天,她偶然撞见陆林一个人窝在酒店的杂物间举着演讲稿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走位。

那天,他身影佝偻,那一隅角落也昏暗拥挤,可在陆漫漫眼里,父亲就像发着光的骑士,高大伟岸。

梁修远自然而然的握住妻子的手,收敛起松散:“爸妈,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漫漫的。”

谢安瑜出来打圆场:“怎么搞的跟出嫁一样,苏城离南城相距一百公里,不算远嫁,开车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情。”

陆林也渐渐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尴尬地笑了笑,重新端起酒杯:“小梁啊,别多心,我不是不放心你,我只是……”

梁修远碰了碰陆林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我理解。”

那天,梁修远跟陆林并没有浅尝而止,一直话下酒,喝到很久,最后都有点过了,略带酒意,各自回房,试图通过午休加快身体的酒精蒸发。

陆漫漫跟谢安瑜收拾完家里,正准备看点99zl电视消遣,钱一一的微信消息这时候无巧不巧回复过来。

“宝贝,对不起啦,没有秒回消息,见面给你打屁股。”

紧接着,钱一一又发来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