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办公室脚步错综复杂,留下的人,也是无心工作,陈程嘀嘀咕咕了很久,临到下班,应该是自己想通了,只留下简单的两个字,算了,然后挎上包,一脸视死如归。
成年人啊,谁不是身中数刀,又不得不披上盔甲,重新上路。
跟陈晨道别后,陆漫漫也跟着下班的人99zl潮涌出了办公大楼。
冬日的日晒短而急促,暮色正忙着布景,它显得有些匆忙,西边还泛着似褪未褪的花白。
她裹紧外套小跑进花白背后的泛黄阴影里,一改平时回公寓的路线,去了梅香花园。
母亲谢安瑜一周前就耳提面命,今天是父亲陆林的生日,她绝不能缺席。
她拎着给父亲买的酒,穿过熟悉的弄堂,打开吱呀作响的单元门,抬眼就看到了她年少涂鸦过的门牌,此刻依旧突兀地立在门框上,堂而皇之的散着温暖气息。
她习惯性从口袋里掏钥匙,却扑了空。
她差点忘了,不久前她已经从这间屋子搬进了自己婚前购置的单身公寓。
搬家前的周末,梁修远半夜到的南城,陆漫漫正睡的朦胧,半梦半醒跌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睁开眼,黑暗中,梁修远的眸清亮有神:“在c城吃饭,就在渡口附近,饭局结束,我看船还没停,就回来了。”
他俯下身,身上残存了饭局中的烟酒气。淡淡的,并不难闻。
“想我了吗?”他摩挲着漫漫藏在枕头面上的头发柔声问道。
陆漫漫点点头双手环住他,慵懒的呢喃:“想你。”
新婚妻子的嗓音中带着褪不去的沙哑,月光缱绻之下掩盖不掉的诱惑。
梁修远霸道的撬开她的唇,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丝质睡裙被推到腰侧,陆漫漫止不住溢出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