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柳亦皱着眉头，“你今天见到司毓了？还和他约了明天单独见面？”

米希尔是她哥哥的人，她有什么情况自然会跟她哥哥汇报。这点不论是柳亦还是米希尔都没有任何遮掩。

“没事的，”柳念对柳亦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明天，见一面，把所有的话都说清了，说开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柳亦不赞同道：“念念，你现在的精神状态……”

“我现在很好，”柳念打断他，“我现在很好，哥哥，我……我不知道米希尔学长今晚和你怎么说的，但是我现在，”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很好，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确实会难受，但是，现在应没事了。”

柳亦咬牙：“之前你在帝国受的那些委屈……”

“哥哥，”柳念的眼睛里还是含着些悲伤，她努力遮掩，劝着兄长，“都过去了，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他没有一定要给予我回应的责任，再说了，他没有吊着我，我们……可能是……真的不合适。”

看着妹妹在努力压下哽咽，柳亦心里已经把司毓骂了千万遍，要不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联盟境内对帝国皇子动手，恐怕他现在已经把司毓千刀万剐了。

柳念一直是柳家的掌上明珠，柳亦对这个妹妹更是爱护得近乎不讲道理，在他看来，凡是妹妹喜欢的，就一定要给妹妹弄到手，哪怕柳念喜欢的是个人。妹妹喜欢的人，不喜欢妹妹，在他看来，就是那个人的不知好歹、罪大恶极。

“其实，就只是失恋而已，”柳念宽慰着柳亦，“没关系的，哥哥，我已经快走出来了，”她顿了顿，带着些憧憬说道，“明天就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明天过后，我想我就能彻底放下这段恋情和执念了。所以哥哥——”

柳念看着通讯影像里柳亦的眼睛，认真说道：“给我和他一次，完全独处的机会吧。就让我，安静地跟这段感情，做一个干干净净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