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鸢掀开软凉的空调被躺进去,习惯性地侧身面向落地窗,男人长手一勾,将她抱入怀中,下巴抵在她肩上:“前几次一起睡,醒来发现你要么压着我,要么像现在这样。”
“徐太太,”他低哑的声音近乎耳语,“我们以前是不是每晚都抱着睡?”
我们以前都是分房睡的,就算睡一张床,也是互不干扰。
曲鸢在心里回答他。
不可否认,他前面说的是事实,她的确会在入睡后做出亲近他的举动,曲鸢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是独守空房压抑得太久产生的后遗症吗?
她这个年纪,有生理需求再正常不过了。
平时只能接触到徐墨凛,或许换成别的男人,也是一样的。
当然了,她暂时无从验证。
他的体温格外熨帖,轻易就催生出了睡意,竖起的防线全面崩溃,曲鸢很快跌入清甜梦乡,呼吸趋于均匀,徐墨凛感到她的手在他睡衣上胡乱地摸了摸,最后掌心压在他心口位置,停止不动。
窗外明月高悬,繁星漫天,他在渐深的夜色里凝视她的恬静睡颜,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清醒。
次日清晨,整夜好眠的曲鸢被手机闹铃吵醒,眼皮微动,后背有安抚的力量落下:“还早,继续睡。”
她从善如流地接着睡。
再次醒来已是八点半,离上班只有半个小时,曲鸢瞬间睡意全无,爬起来洗漱、化妆,换衣服,徐墨凛去浴室处理完晨间的麻烦,出来一看,她已经拿着包出门了。
虽然住得离公司近,但曲鸢还是在入职的第二天迟到了,童佳安慰她,徐总也还没到,不会给他抓住小辫子的。
童佳压根就想不到两人一起迟到有什么内在关联。
曲鸢回到工位,拉开椅子坐下,没吃早餐,血糖低,头有点晕,她抬手轻揉眉心,正打算点份外卖,手机响了,屏幕显示出陌生的榆城号码。
接通后,对方自称是如意楼的外卖员:“曲小姐,您有份外卖到了,请到门口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