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鸢打着呵欠,熟门熟路地穿过衣帽间,推开主卧的门,找到熟悉的大床,躺了上去。
空调开得有点低,她摸了摸发凉的手臂,从旁边拉了薄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睡了没多久,曲鸢又有些热了,生出躺在壁炉边的错觉,热力源源不断地散发,她困得眼皮睁不开,只好试着用后背将壁炉一点点地拱走。
次日清晨,天色半明,湖面笼着白雾,湖畔浅粉荷花初开,雾蒙蒙中映出一朵朵朦胧丽影。
凉风吹动窗帘流苏,卷起,又落下。
曲鸢宿醉醒来,指腹轻揉眉角,意识一点点回笼,发间有灼热气息徐徐而下,她霎时睡意全无,抬头看去。
男人锋利的喉结映入眼帘,再往上是线条分明的下巴,她目光停留在他结着血痂的唇上,破了?
谁咬的?
疑惑接连而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睡在主卧的床上?
曲鸢立刻低头检查睡衣,她和徐墨凛,没发生什么吧?
在她心绪微乱时,听到男人混着醒后喑哑的讥讽声音说:“徐太太这是故意借醉半夜投怀送抱?”
曲鸢微愣,直直地撞入那双琥珀色眼眸,深如寒潭,透着不容侵犯的清矜,她将床单抓出一团团褶皱,如果意念能杀人的话,他现在已经连人带盒五斤重了。
曲鸢不动声色地垂眸,很快想到了反击之法。
她故作娇羞掩面:“老公,从你出车祸以来,我们有半个多月没做了。”
“以前你几乎每晚都缠着我好几次……习惯了你的节奏,这些天我一个人睡,好像确实是有点儿……不满。”
“老公,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我知道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不会怪你的。”
徐墨凛并不为所动,眼尾轻挑,勾出嘲弄的弧度,从头到脚地打量她,冷笑道:“别想太多,如今你就算是脱光睡在我旁边,我都对你提不起半分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