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梦里的低喘交叠,无端透着欲。
曲鸢驱散某些旖旎画面,等他喝完水,她把杯子放回原处,坐得更近了些,情真意切道:“老公,我表姐曲蓉蓉送梨诅咒你,归根究底,是我们姐妹之间的矛盾。我只想你好好养病,不要为这种小事耗费心神。你放心,我自己能解决好的。”
他如果有心要查“曲小姐”的身份,轻而易举,她索性先断掉这个可能性。
徐墨凛不动声色地往沙发另一端挪了挪,避开她的靠近,他没接话,眼神里的疏离带着锋芒,语气近乎警告:“昨晚和刚刚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曲鸢一无所知,可刚刚……
她眸中闪过一缕嘲弄之色,在她面前守身如玉两年,只是那儿被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
她还没嫌他脏了她眼睛,他倒在她这儿立起了贞节牌坊?
“就算我们曾经多么相爱,可现在的你,于我而言就是陌生人,”徐墨凛以淡漠至极的目光看她,字字诛心,“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有任何亲密接触。”
他讥诮地轻扯唇角:“你懂吗,徐太太?”
如果是以前深陷情海的曲鸢,听到这么残酷的话,她会有多难过?
曲鸢眼眶泛起微红,并非因为难过,而是在极力忍着往他脸上甩一巴掌的冲动:“如果我克制不住呢?”
“即使你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的过去,也不能改变你是我丈夫,而我深爱你的事实,”她眨了眨眼,两行热泪滑落,“你说这些话,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徐墨凛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靠着沙发,不咸不淡道:“请你尽量克制。”
曲鸢心头火起,摇了摇头:“不,我做不到。”
大概是当久了集团上位者,平时鲜少被人忤逆,他索性闭上眼,不再看她,额角青筋若隐若现,胸膛起伏不定,似在隐忍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