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眼角的泪水，陆思瑾严声说道：“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慕子杰抬眼，迎上她的目光，看到她发红的眼睛，剑眉微拢，从小到大她极少哭的。

“为什么要跟我装不认识？”陆思瑾咬着唇，“都回到榕城了，干吗还要躲我。”

慕子杰很轻的叹了口气，“对不起，太多年没见，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陆思瑾定定的看着他，还是不理解……可也不忍心再责怪他。

良久，她低声问道：“耳朵……还能恢复吗？”

慕子杰轻摇了摇头。

陆思瑾揪心，眼泪又有点控制不住，她突然好想抱抱他。

可眼前的人，给她的感觉淡漠疏远，虽然就坐在对面，却像隔着一个太平洋那么远。

这些年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陆思瑾不敢再往下想，怕自己失控哭出声，深吸了口气，她转移了话题：“你刚刚是不是有事要出去？”

慕子杰：“嗯。”

“那你……先忙吧，”陆思瑾起身，看着他，很低的又说了一声：“很庆幸，还能再见到你。”

慕子杰胸口像似被什么扯拉了一下，夹着烟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陆思瑾故做轻松笑了笑：“那我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