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柏惟的唇色因为失血而显得很淡,他扯了下唇角,懒散地看向她:“向知榆,又在急诊相见了。”
……
这伤口不深,但很长,向知榆亲手给他缝的针。
一边缝,一边拉直唇线,任纪柏惟怎么瞧她,她都不抬头。
“喂,向医生,你们医院的服务态度都这么冷漠么?连病人痛不痛都不问?”纪柏惟知道她是在后怕,开始逗她。
向知榆闻言板正了脸,生硬道:“打麻药了。”
“是吗?”纪柏惟动了动手指,“那我为什么还是感觉有点痛啊?”
向知榆这才抬眸:“哪里痛?”
纪柏惟指了指她的胸口:“这里,向医生的心。”
“……”
向知榆咬了下唇,忍着要掉下的眼泪,没好气道:“你也知道。”
纪柏惟弯了弯嘴角,抬起另一只完好的胳膊,轻轻地按在向知榆的头顶,语气缱绻温柔:“想哭就哭,别忍着,这里没有别人。”
头顶的温度存在感很强,向知榆瘪了瘪嘴,鼻尖酸涩发胀,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落到纪柏惟的虎口。
虎口处像被人用火烧着一样,胸口软的不像话,他抬起手指蹭了蹭她的眼角:“我们木木是在担心我?”
“我不是让你不要出去的么,怎么就是不听话呢,还拿胳膊挡,你以为你是铁做的嘛?”向知榆边哭边教训他,手上缝针的动作却不敢停下。
纪柏惟好笑:“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