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次事情结束，他就跟她求婚。

生个孩子，一辈子都不再分开。

戒指早就买好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给她，如今想了想，仪式感只不过是他的借口。

纪柏惟在紧张，他比向知榆还要迫切。

他想和她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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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旁的那条巷子里摆着三个大垃圾桶，里面大多是住院部产生的生活垃圾，还没进去就能闻见浓郁的臭味，一个人影藏在桶后，手里寒光微闪。

都皓允带了刀。

纪柏惟偏头看了眼街道，警方很快便会赶到，他只要拖住他，再交给警方就行。

“我来了。”纪柏惟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带任何危险武器，缓步靠近他，“你想做什么？”

都皓允的身影闪了闪，步子踉跄地走出来，看起来他的腿不是很利索。

连帽卫衣把他的神情遮了大半，手里的断刀泛着寒芒，都皓允冷笑一声，嘶哑道：“想做个了结。”

“了结？”纪柏惟轻声，“是为了冯亦航，还是为了你的愧疚？”

都皓允身形一顿，猛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你其实很自责的吧，没有及时察觉到他的心理变化，让他的病情越来越重，最后留他一个人在家中自杀。”

纪柏惟的声音低沉绵长，像是海妖的低语，逐渐揭开都皓允的伪装。

都皓允听到这话，拿着刀的手一颤，猛地冲过来将纪柏惟摁在墙上，周身戾气弥漫，刀尖轻颤，抵在纪柏惟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