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坐一卧,诡异的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向知榆的脸颊有些干涩,眼泪早已蒸发入空气,消失不见。
“木木。”向楠小心翼翼的叫她。
她缓缓站起来,没有搭话,伸手将向楠的被角掖好,淡淡说道:“我去帮你买点粥,你心脏不好以后注意点,搬花盆这些重活少干,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我。”
向楠眼眸一亮,连忙点头:“哎!好!”
向知榆看了眼输液瓶,还有小半瓶,她嘱咐向楠要是没了记得按铃叫护士来换,随后就拎着包走了出去。
直到门关上,向知榆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看到向楠向她道歉的模样,她确实是有点心软了。
她锤了锤胸口,里面还是闷闷的不舒服,好像堵了一口气,怎么也舒不出来。
再想到向楠的病情,向知榆选择了妥协。
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堵着的气,最后竟然是以这样的情况被她压了下去。
向知榆轻嗤一声,背脊弯了下来,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眼神放空,整个人好累,心里长久以来的支撑仿佛一瞬间被打碎。
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