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洪比划了一下,后脑勺的左侧,接近耳朵。
向知榆听到这话,整个人如坠冰窖。
想起那天晚上她看到的纪柏惟脑后的伤疤,心里预料到了孙洪接下来的话。
“急救人员打电话叫我过去,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能流那么多的血,足足缝了十几针,那么长的一个伤口,他愣是一声没吭,但缝针的时候哭了,那眼泪我看着都心疼。”
“自从受伤之后,他倒是不去学校门口蹲着了,老老实实地打工挣钱,直到袁亮进去,找到我帮他引荐到新漾。”
“诶——不过,他干嘛要来我们学校蹲着啊?”
“谁知道呢,我问过他,他没说,但我觉得他像在等人。”
“都是命啊,谁能想到他现在会这么火呢。”
向知榆倏然觉得自己开始耳鸣,猛地站起来捂住耳朵,身旁二人的对话逐渐模糊,眼前雾气缭绕,手脚发麻,心口一阵一阵的发酸。
唐潮疑惑地扶住她,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劲,担心道:“怎么了?”
她抬起湿润的眼睛,失焦地盯着他:“送我回去。”
“现在?”
“对,现在。”
唐潮见她坚持,以为她是不舒服,语气抱歉的和众人告辞,带着人坐上车。
一上车便见向知榆打开手机不知道在搜什么,好奇道:“做什么呢?”
“买机票。”
“买机票?!这个时候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