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纪柏惟愤恨惋惜地锤了下床垫,没想到抬手间手背好像蹭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扫过手背,有些痒。
纪柏惟还以为是宝珠又跑到了他床上,伸出上臂往左边一捞。 ?
怎么宝珠好像变大了。
还软软的滑滑的,手感超好。
纪柏惟的困意一下子退散,他猛地睁开眼,只见向知榆正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半个身子在被子外面,因为择床她晚上一直没怎么睡好,所以翻来覆去间平坦的肚子露了一截。
而纪柏惟的手,正巧摸在那瓷白的肚子上。
他脑袋一懵,手掌下细腻温软的手感,让他舍不得放开,忍不住又轻轻捏了一把。
许是突然被人惊扰,才睡着不久的向知榆嘤咛一声,翻了个身,面对着纪柏惟,顺着她的动作,他的手也滑到了腰侧。
纪柏惟没有动,眸色逐渐变得幽深,喉间一阵发痒,他抬起身子靠近向知榆,手掌将对方的整个腰肢拢在臂弯里。
向知榆被他半抱在怀里。
他盯着那张恬静的睡颜,总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这个场景梦到过太多次,就算手掌下的热度清晰传到四肢百骸,就算向知榆的呼吸近在咫尺,他也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抬起胳膊掐了自己一下,直到痛感袭来,才总算放下心来。
“……木木。”纪柏惟嗓音嘶哑,用轻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叫了她一声。
睡着的向知榆在做些光怪陆离的梦境,梦里她正在小卖部门口买酸奶,她让妈妈在路边等她。
场景这时切换,汽车刺耳的鸣笛声响彻天际,妈妈倒在血泊里,头下猩红蔓延而开,她手里的酸奶掉在地上,血色和奶白纠缠在一起,周围人群嘈杂,有人拦住了她上前的脚步,她拼命撕扯挣脱,可却离血泊里的妈妈越来越远。
场景再次切换,向楠阴沉着脸,周围都是些身着黑衣的瘦高人影,他们脸上漆黑一片,围在妈妈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