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祎心里说道。
他注视着这么多年令他魂牵梦萦的那双眼,终究是什么都没做,起身拍了拍向知榆的脑袋,转身走向门外。
“走啦,饿死了,吃饭去。”
向知榆揉了揉眼角,爬起来跟上去:“大陆哥,你请?”
“老汪面馆?”
“可以。”
……
案件尘埃落定,向知榆这两天都陪在方慧父母身边帮他们处理方慧的后事,火葬完举办了一个小型的葬礼,来的都是方慧的朋友和同事。
直到送两位老人坐上火车之后,向知榆都感觉不太真切。
她小时候也参加过葬礼,是她姥姥的。
那是她第一次去母亲的家乡,江苏的一个小县城。
葬礼办的很热闹,她第一次见识什么叫哭丧,什么叫喜丧。
她当时很小,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只记得当时和周围的小朋友玩的很开心,吃了很多好吃的,母亲眼睛肿了。
导致在她的印象里,丧事就是应该办的热热闹闹的,活着的人安心,死去的人开心。
可是为什么年轻人的葬礼会这么让人难受呢。
小孩走在了老人前面,老无所依,无所养,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灵堂正中央方慧的遗照,是一众去世者照片里唯一的年轻人,她笑得灿烂,模样鲜活,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