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不闻的手一直举着,从不曾有半分下移。
她看着温知礼,答案很直白。
“你哥说你需要我。”
温知礼预想了很多个理由,唯独没想到是这个。
偏偏是最令人失落的一个。
“我挺好的,你别担心。”
“不用特意为了他的话不远万里地奔波而来,其实你问我一声就好了。”
可即便失落,他却也忍不住向她靠近几分。
温知礼故作云淡风轻,可他眼底的脆弱却像是生怕颜不闻看不清一般,装得满满当当。
颜不闻叹了口气,手都举酸了。
“你以为他要我来,我就会来?”
“你高看他了。”
也低估你自己了。
颜不闻没将后半句话说完,但看着温知礼眼底的晶亮一点点冒出,她便知晓他听懂了。
“先前的事,我们之间可能存着个人主观理解的极大偏差,因而才导致了那样的后果。”
“但不可否认的是,你跟我都有错。”
她这回没有再等他,而是直接伸手将温知礼的手牢牢牵住。
“所以,要不要跟我回家。”
“我们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
颜不闻的神色坚定又认真,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温知礼,给足他考虑的时间。
如果温知求说的都是真实确切的,那这次温知礼下定的决心估计格外难以撼动。
一个人该是步入了何种绝望的境地,才会在获取温暖时欢喜不可自已,失去温暖时,哪怕化为灰烬也无所畏惧。
拥有着复杂过往和深沉内心的温知礼,曾经是颜不闻最避之不及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