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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屋内开了暖黄色的灯,颜不闻才不至于看着阴沉沉的雨天而感到寒冷不已。

窗外密密麻麻的雨好似有了初歇的趋势,逐渐从大雨滴,变成了细腻的小雨珠。

“”

“他不走,他就只能早早死在温家了。”

十五岁那年的温知礼,已经具备出色的外形条件和得天独厚的过人智慧。

他养成了逢人便笑,绝不拒绝的习惯,无论对方是谁,他都可以维持着温润君子的模样,将人照顾得舒舒服服。

他的虚伪换来了外人的赞赏,着让温家父母无形中减弱了对他的冷嘲热讽以及恶劣鞭笞。

温知求原以为温知礼终于和他一样成了同一类人,可以好好地在温家生存下去。

至少直到那天亲眼撞破温知礼疯狂的一面时,温知求还是这般欣慰得以为着的。

温知求难以置信地发现,表面谦逊,温和,礼貌,听话的温知礼,背后叛逆,疯狂,像个孤身在世的神经病。

他抽烟,酗酒,玩命,离经叛道的一切事情他几乎都做过,而这一切都在温家的眼皮底下发生,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温知求本是想着以雷霆手段压着温知礼戒掉这些东西,结果某天家中玻璃意外碎了,温知礼就站在旁边。

他屈身捡起一块尖锐的碎玻璃片,泛着冷光的锐利尖角直直对着脆弱的脖颈。

他发觉到了温知求的存在,于是他一边朝着温知求乖顺地笑,一边用玻璃片在脖颈出比划着。

那时的温知求,终于知道害怕是一种什么情绪。

温知求看着眼前从容不迫的温知礼,第一次发现他可能真的和温家是那般格格不入。

因此他让温知礼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他恶心的血溅在温家的地板上。

温知礼答应得痛快,走得毫无负担。

只是他唯一的要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