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求没有将那见不得人的猜测直截了当地挑明出来,但是他那嫌恶嘲弄的神情以及明里暗里的蔑视,颜不闻立刻就明白了温知求想要表达什么。
她没有生气,甚至内心没有为此掀起半点波澜。
只是心里难免为温知礼感到了一丝悲哀。
“这位算了,姑且礼貌一点称你为温先生。”
“温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出来了这么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像你这样无凭无据满口胡言的失智之言,我提不起半点想要解释的兴致。”
“先不说你刚才的举动,就从你现在这幅令人反胃的嘴脸来看,被你随意践踏侮辱的知礼,当真是不幸。”
颜不闻能够感受到,那只被她握在手心里的纤细手腕,正在微微颤抖着。
她心口难受地梗着,想破头也想不懂,为什么有些人真的可以狠心到全然不顾自己的孩子。
不顾也就罢了,那就任他如野草般肆意生长,可偏偏还不待见他的存在,每至相逢,必然要踏碎他的自尊。
颜不闻轻轻捏了捏温知礼,她内心的维护之意伴随着疯狂增长的怜惜之感令她越发坚定起来。
“虽然我很不想对你说抱歉,但还是很抱歉,刚才我隐约听见了你对知礼说的话中,好似有提及学校两个字。”
“看你这么生气的样子,怕不是这孩子上什么大学从来就没有跟你们商量过吧?或许你知道他的高考成绩吗?估计你也不知道。”
“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说了你也不耐烦听,况且我也没有那个义务指出你作为一个兄长的失败之处。”
“不过我有一点必须要替知礼说出来,这孩子并不是像你一样那么没礼貌,他一直没有出声,只不过是因为喉咙肿得完全发不出声音来罢了。”
“刚才我应该有提及知礼生病这事吧?你好像听听就过,半点不在意,甚至开口即造谣贬低。”
颜不闻说完一句接一句,语速极快,半点不给温知求插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