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的姜沉禾则是手捧那半个莲花状模样的宝盒,心想,今日还想矶阳竟然送了姜思宁见面礼,她这么快就收到一宝盒。
虽然她见识浅薄,可是也知晓此物可比姜思宁那玉扳指厉害多了!
不由得心中一喜,同时奇怪的望向矶阳的衣袖,心道:今日矶阳从衣袖中摸出那么多盏彩灯,又摸出这么大个儿的宝盒,还有玉扳指,算算这些东西的重量,他那衣袖也不重么?
只是,不管她怎么打量,都觉不出矶阳衣袖中藏有什么东西,反倒是空空的,十分轻便,姜沉禾便是愈发奇怪,这东西怎么装的呢?
而才回过神来的矶阳发现她盯着他的衣袖瞧,不禁挑眉,这小丫头瞧什么,难道他的衣袖上长花儿了不成?
因而,他自己也低头瞧了又瞧,却并未发现任何的异样,便觉得奇异,到底瞧什么呢?
不过很快,他又失笑的摇头。
恐怕是自己今日从衣袖中摸出的东西太多了,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她一时好奇多瞧了几眼。
这个小丫头啊,谁会往衣袖中放那么些个东西呢?
不过,他自然不会提醒,她在那儿瞧,他就静静的看着她,毕竟,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
只是,姜沉禾也没有瞧多久,毕竟她自己也心中清楚,瞧多了会被矶阳察觉,惹的对方不喜,便很快收回目光。
此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令整个菩提小筑蒙上一片金黄色,再加上彩灯的辉映,简直有种如置仙境之感。
姜沉禾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景色真是美啊!只是此时天色晚了,她也是时候回去了,便站起身来,道:“先生,此时天色已晚,沉禾便不再叨扰了。”
方才她望向湖面之时,矶阳也望了过去,此时还未收回目光,听她此言,心中登时一空,巨大的失落和孤寂感瞬间笼罩了整颗心,令他忍不住蹙眉。
方才岁月静好,他险些恍惚以为方才的相对而坐可以永恒。
可惜,她说,“此时天色已晚。”
是啊,天色已晚,天色已晚。
往日的时候,她晌午就回去,哪里会等到此时呢?
而余下的时光皆是他一人度过。
未见她之前,他还不知时日难熬,见了她之后,他愈发觉得孤寂的难熬。
此时,他好想将她禁锢在身边,日日陪着他,可惜,他不能够那么做,他必须慢慢等待,静静的守着她,等待她成长,其实,也不是没有捷径可走,只是……
“先生……沉禾要回去了。”姜沉禾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便慢慢的转过头来,终是不甘的点头,“也好。”
姜沉禾便举步离开,只是,她走到半途的时候,又折了回来,矶阳的眼睛登时一亮,这在以往,还从未发生过啊!
只是待到姜沉禾出言的时候,他便是满心的失望,只听对方道:“先生,沉禾还有一事请教。”
矶阳轻轻的点点头,“说吧。”
姜沉禾便指着她腰间的凤尾玉佩,道:“先生说玉佩放在盒子中温养可以减少反噬,那么此玉可否也放置其中?”
矶阳蹙眉,摇头道:“不可,此玉你须得随身佩戴,不然对你会有所损伤。”如若不然,他怎么会冒着被玉佩攻击的危险也不毁去,还能够留到现在?
姜沉禾愕然,原来真的不能够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