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回答,众人便是欢喜不已,而听到姜沉禾说能够受益匪浅的时候,不禁问道:“依照大小姐的如今的进境,也能够在讨论中受益么?”
姜沉禾点点头,笑道:“没错,所谓温故而知新,按摩之术博大精深,大家努力提升技法的同时别忘了打好基础,只要基础牢固,才能走的更远。”
这些小丫头们不乏资质悟性好的,有的时候便会忽略基础,听闻姜沉禾此言,便是心中一颤,怪不得随着学习进步慢了,原来光顾着学习那花哨的技法,却忘了基础啊!
因而,因姜沉禾一句话之故,众人竟然找到了症结所在,更是对她充满感激。
此时,重画也在一旁听着,她承认,听了姜沉禾的讲解,她的确是受益匪浅,心中更知姜沉禾的高度,虽然仍是不甘心,可是,她知晓,如今姜沉禾的地位不是她能够撼动的,尤其是看到姜夫人对姜沉禾的态度,已然回到了几年前,眉眼之间带着无限的宠溺,显然对这个女儿爱极了。
但是,她同样知道,她同姜沉禾走的是两条路,姜沉禾她一姜家嫡女,如今又名扬京都,不可能一辈子学习按摩之术,她相信,三个月她超不过姜沉禾,待到三年之后,她一定能够在瓷肌坊大放光彩,令姜沉禾大吃一惊。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再次斗志昂扬起来。
而姜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受众人喜欢和爱戴,也是欢心不已,尤其是听蒋嬷嬷在那儿夸赞姜沉禾的针灸厉害啊,又说姜沉禾按摩手法了得啊,只把姜夫人美的啊,比她自己受夸赞都高兴呢。
姜沉禾看到自己的母亲因为她而高兴,因她而自傲,心中也是无比的激动和欢欣。
算一算,多少年了,母亲不曾露出这般骄傲又自豪的表情,真是令她忍不住红了眼睛,幸好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不然,她又怎么能够再次看到母亲这样的笑容呢?
而她同样相信,通过她的努力,母亲这种欢笑和骄傲会一直持续下去。
晌午过后,誉书等人已然走向雅间各自为客人按摩,经过几个月的学习,他们已然出师了,只是偶尔有不解的地方才向蒋嬷嬷请教,而这时候,蒋嬷嬷能够为他们解答的已然不多了,甚至有很多问题她也解答不了,往往是集中起来去问陆成珺,但是陆成珺太过忙碌了,哪里有空闲为他们解答?
因而,姜沉禾的到来无疑成了一缕清泉,滋润他们干涸已久的沙漠啊!他们如何不高兴呢?
而也正是陆成珺太过忙碌,如今更是腾不出手来,姜沉禾才能钻她的空子,这些人的确是瓷肌坊的人没错,但是,这些人的按摩手法乃是她传授,如今又频频来瓷肌坊当面解答问题,他们自然对她的感情更深厚一些,所谓一言之师都会令人铭记于心,更何况,姜沉禾教习他们的可不是一言,而是令他们茅塞顿开,进境颇多,他们又如何对她不感激,不敬重呢?
在誉书等人各自离去的时候,只有一些打杂的小丫头陪同姜夫人和姜沉禾,姜沉禾便瞧了一眼那些小丫头,笑道:“瓷肌坊事务甚多,你不必相陪,我们只在这四处转转。”
那几个小丫头相互对视一眼,却是坚定的摇头道:“大小姐和夫人好容易来一次,奴婢等人倘若不陪同,真是太过怠慢。”
怠慢?分明是在监视他们啊!
姜沉禾知道,这些小丫头可不比誉书名棋等人,他们可是陆成珺精心培养的眼线,看起来做些粗鄙的活计,日后却皆是那能够抵挡一面之人,不过,她自然不会拆穿,而是继续笑道:“好了,都是自家人,哪里要那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