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到了五更天,房门被人打开了,许长延披散着长发,手里拿着外衣,做了个让他们息声的手势,“无妨,我等会儿直接去见皇上。”
易宁和宋管家迎着他去隔壁洗漱,易宁说:“我给您上早膳吧?”
许长延把头发束起,露出耳侧的红色抓痕,他道:“好。”见人出了门又叫住他,“不必了。我先去大理寺了,你让后厨把早膳准备的清淡些,若是小侯爷早上起来发脾气,避着些,让他别气着自己,我回来再处理。”
易宁:“……”
忠心耿耿的老实人易宁被这句话闹心闹得一早上都心思不宁。
这种内心担忧关切和跟被秀了一脸的感觉相互交杂,让他的心情复杂。
与许长延嘱咐地不同,重照起来的时候面色很平静,没发火也没脾气,和往常一样心绪平和,举止流畅。就是脖子上有个明显的红色痕迹。
易宁纠结了半晌,“侯爷,要给你去请林太医吗?不过林太医最近很忙,请不到人,我们找个嘴巴严的太医,给您看看吧?”
重照:“……”
这小子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了?
易宁说:“许大人说你早上起来要发脾气,让我们顺着你的意,等他回来处理。”
重照:“……”
脸色有些沉下来的重照为自己正名:“本侯我是那么娇气的人吗?”
说变脸就变脸,易宁忙说:“您不是,当然不是了,我这不是瞎说么,您别忘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