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永丰说:“这些, 都是从李重兴手中流出来的银子的票据, 与李重兴贪|污了的那笔银两的数量符合, 郭江的供词陛下也看过, 都是千真万确, 李重兴勾结西南王心怀不轨, 这一点不可否认!”
衡帝说:“除郭江外,没有第二个证人?”
韩永丰说:“臣怀疑,是对方发现东窗事发, 事先把人都给杀光了。您看西南王,死因更是蹊跷!”
衡帝说:“西南王并非由贼寇杀死,而是为巴蜀的敌人暗中毒杀。这点长延已与朕解释过,朕相信他。”
韩永丰忙说:“陛下!这么一大批银子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必定是被西南王换做是兵器粮草和兵马, 又为人所暗中藏起来了,此事必须追查到底!”
衡帝问道:“那么韩爱卿, 怀疑是谁在朕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韩永丰一顿, 说:“臣,怀疑是九龙卫之首许长延许大人!”
衡帝皱眉:“你不用提了, 九龙卫是朕的一把刀,朕握在手里,不会有意外。朕也相信长延这孩子。”
韩永丰焦急地说:“陛下可以不追究小辈们,那么镇国公呢?”
“嘉兴四年, 突厥侵犯大齐北境,镇国公率兵远征,副将好大喜功轻敌冒进我军大败,陛下想将其斩首示众,为李正业所拦阻;嘉兴六年,建威大将军杀犯人充作敌军尸首来骗取军功,也是镇国公求的情。那两位都是李家军出来的,镇国公私心是如此之重!”
“嘉兴一年,大齐和大周两国对峙,我大齐虽然只有三万兵力,但并非不可一搏。李正业却拒绝枢密院当时讨论出来的方案,反而节节败退,致使三座城池落入敌手!不得不投降议和!”
衡帝每听一句,脸色便沉了一分,好片刻才回道:“当时两方悬殊过大,枢密院想拿三万士兵的命去挡住敌人……朕也觉得过于残酷了。”
韩永丰步步紧逼:“残酷又如何,战场之上,怎么可能没有牺牲?!相反,镇国公屡次违背陛下您的旨令,擅自作主,偏袒嫡系,为人不公不正。现在镇国公在内名扬天下,在外震慑四方,根本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