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容反驳,重照一时不好塞回去,太过失礼,又觉得这玉暖和又光滑,摸着的确很舒服。

重照说:“那我们便继续说,你觉得李家该怎么办?如果我哥被查出与西南王有谋反嫌疑?”

许长延说:“你记得你父亲前世是如何做的么?立即交还兵符和国公印,请求撤去镇国公公爵之位,自请离京归田,散尽家财和家仆。我觉得这丝毫没有差错,皇上念旧恩,不会赶尽杀绝。但是,这个时候,镇国公府又出事了。”

重照回想了一下,“父亲他涉嫌带兵冒进、擅离职守,与大周对战时不顾诏令擅自作主……”

许长延看着他:“这些罪名,都是兵部尚书陆武查出来的,背后是谁的授意你应该能猜到。”

“皇上?”

许长延点头说:“西南王是个什么结局你知道吗?”

重照摇头,“夺去王位,贬为庶民,就此卸甲归田。”

许长延冷笑了一下,“哪有这么简单。西南王曾受教于李正业,学生造反,老|师怎么说也有点嫌疑吧?”

重照惊道:“西南王真反了?!”

许长延说:“走投无路,狗急了也会跳墙。南境那队兵兵权并不全在他手里,李重兴的布置被一开始吓坏了的他撤走得差不多了,手中无兵无钱,根本没法反抗皇上的镇压,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就结束了。”

重照皱眉:“但他确实是反了,起码有了反心,皇上看得一清二楚,对我爹也有了疑心。西南王在南境并没有很大威望,但我爹不同,李家赫赫威名,震慑三境,影响力巨大,皇上不由不疑心。”

许长延点了点头:“没错了,我当时还顺手踩了一脚,结果在大殿上被岳父当着朝堂百官的破口大骂鹰犬走狗。”

重照:“……”

许长延单方面叫起了岳父,想起这位国公爷中气十足的样子还有点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