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延把重照的手塞进薄毯里,冷笑道:“小昭侯千金之躯,体质特殊,林太医和刘太医又有什么不一样?自然也不能把脉医治。”

易宁忙跪倒在地,背后冷汗直冒,拿起石头最后还砸了自己的脚。

林飞白说:“不把脉我怎么看病情?!哪个扯犊子说的这玩意儿?”

许长延看了易宁一眼,登时怒了,“把刘太医叫过来,若是谁敢在我面前说谎,我要你项上人头!”

林飞白吓了一跳,易宁抬头给他使了个颜眼色,林飞白虽不知道前因后果,但飞快地反应过来,“许大人恕罪,这件事万万不可以让外人知道!”

许长延脸色微黑,“什么事情,连我都不能知道?”

林飞白却无法应答。许长延微微捏着重照肩膀的手微微收紧,他可以权势滔天,可以在京城翻云覆雨玩弄手腕,他可以扳倒李家逼迫重照嫁给自己,却唯独得不到他,连他全身信任的林飞白都不如,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的秘密。

许长延气得肺腑都快炸了,怀里虚弱的李重照却让他无可奈何,他压抑着怒火把人放下,自己走出了房间,“好好看着,若人有碍,唯你是问。”

房门传来关上的声音,林飞白松了口气。

重照的情况没有想象中的糟糕,刘太医的治病经验丰富,糖水效果很好。

林飞白说:“问题不大,不过还是得好好休养,皇宫重地,得赶紧回去,把今日份的安胎药喝了。”

易宁低声跟他商量,“侯爷昏迷着,这里又是皇宫,这件事我们还得保密,不能让许尊使和国公爷知道。我们两个做不了主,得先让小侯爷醒过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