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也确实是饿了。他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在国公府坐一会儿,用过午膳,便可回昭侯府。

林飞白在太医院早晨的值班结束后便来了国公府,正好已经过了午膳时间,钟氏打发重琴回去学绣工,嘴里忧愁地说:“重琴这性子,将来给他找个什么样的夫婿才能看好她呢?”

重照去门口接了林飞白,介绍说:“这是林飞白林太医,我请他来给母亲看看病。”

钟氏毛病有了好多年,听来听去都是那几句,早已不在意,她伸出手,说:“难得重照带了朋友过来,林太医可是京城人?家中高堂可在京城?”

林飞白摆了布巾,“我是广陵人,来京城讨个生活,家父家母都已仙逝,祖上都是行医的。”

辈辈行医,家境并不富裕,但身家清白,性子也纯良中正。钟氏瞧他眉目端正,相貌堂堂,举止有度,十分满意。

重照默默地站在她娘身后,觉得他娘看人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女婿。

林飞白神色专注,把脉了半晌,眉头一皱。

丫鬟把钟氏的补汤送了上来,林飞白看了一眼,说:“可否让我瞧瞧夫人的吃食?”

钟氏点点头。

林飞白盛了一小碗,闻了闻,又尝了一口,眉头还是皱着。他放下后又闻了闻一旁的银耳羹,细细尝了一口,神色凝重。

林飞白问:“这汤是谁给加的中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