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延不想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逼迫他正视这个问题,以免惹炸重照,对方真的可能炸毛赌气出走。

大半个月哄不回来的那种。

重照在自己衣服上撒了点酒,匆匆摸回了自己的府邸。长延行事周到,还特意找了间屋子,铺上被衾,在屋子里摆放了陈设和用品。

重照摸了摸那个和许府一摸一样的茶壶,听到易宁在门口禀告:“主子,国公爷派人来接您回去。”

李正业和钟氏是有些惊奇,重照幼年确实无法无天惯了,但底线在一再退让下停止在夜晚必须回府过夜不得留宿的要求上。

从昨晚回来开始,李重兴脸色苍白,神色有一丝紧张忐忑,这样的神情几乎很少见。

重照坐了轿子回来,脚步有些虚浮,举止滞涩,但面色红润,精神还好。

李正业问:“昨日去哪了?”

重照有些慌乱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昨日和许大人叙旧,一时喝多了,没来得及跟爹娘说一声。多亏许大人想的周到,不但把我给送回去,还让易宁来说一声,是孩儿让爹娘担心了。”

钟氏扶着他回屋,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怒意说:“下次莫要再如此胡闹了,害娘担心的晚饭都没吃好,你哥还在全京城到处找你,都急坏了。”

重照真诚地向李重兴道歉:“哥,对不起,是我在静安寺里偶遇许大人,谈得尽兴,便约了下山喝酒,一时喝多了。”

李重兴说:“没事,你可让我好找。我还想问你,为何首尊使大人没把你送回国公府,反而去了你的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