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不是,这五皇子当年怎么就这么懂事了?”
十年前,五皇子也就十六、七岁,半大小子一个,当初还和他比过赛马呢,再怎么心机深沉也不该如此深谋远虑。
长延说:“我查过当年旧账,经手人确实是拿着允漳的名义,但……究竟是谁从中指使从中安排,我还没查到。京城中大半青楼的顾客,不少是朝廷官员,连带着宗亲贵族往来走动,少不得要讨好青楼背后的主子,怪不得五皇子人脉如此广。”
长延顿了顿,说:“你近日……除了每日往大理寺,能不出家门就不出。”
重照笑了一下:“许大人多管闲事了吧?”
长延反驳:“我与你既是朋友之谊,我奉劝你,小心谨慎注意安全,哪里是闲事?小侯爷怕是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危险吧?本尊十日前封锁了一家南风馆,正是……”
“够了!”重照语气中带着怒意,微微正色说,“首尊使大人,我希望你认清一点,昔日我确实是有些任性妄为,只是也不该是我欠了首尊使大人。以后各走各路,我还望大人清楚,大人的心意,恕我不能回应,大人早些收了这心思吧。”
长长的官道尽头,带着国公府标记的马车静静停在内侧,易宁早已经等候在旁边,等接到了重照,他回头给九龙卫首尊使行礼告退。
长延微微眯着眼,一向冷静自若的九龙卫首尊使的神色略有无奈之意。
易宁临走前转头看了对方一眼,对上对方冰凉的目光,易宁背后一凉。
回府后重照把易宁叫到房间,解了外袍,问:“那位戚姥被长延看得紧,你在那里的身份断干净了没有?我想个由头,去一趟静安寺,柳家小姐身份特殊,静安寺方丈从中必定出手相助。”
易宁有些心虚,九龙卫首尊使深不可测,鬼知道对方是不是发现他的身份却没点破了,“应该是没看出来……”
重照点点头,“好,你退下吧,顺便帮我叫人送热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