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昨晚,李岩大哥一家办酒席。
李岩本想叫沈青一起去的,也当带她见见家里人,但沈青社恐发作,不太想去那些要认识太多人的地方。
李岩便一个人去,当夜就回来了。
他道:“给了。”
“五千吗?”
“嗯。”
“你侄女倒真的争气,考得这么好。你们家是不是有读书的基因?”
“也许。”李岩一笑。
沈青也一笑,扑进他怀里,享受短暂的温存。
他只是来送一趟货,很快就要下山去的。
李岩将她抱起,放到高高堆着的箱子上,使得两人在同样的高度。
沈青亲他的脸颊,李岩躲开,告诉她:“都是汗。”
“不要紧。”沈青改亲他的嘴。
李岩身上的火一下被点燃,抱着她紧紧不肯松手。
这两人,一旦亲昵在一起,总是难舍难分的。好一阵子之后,沈青才双颊微红地目送他下山。
她的确舍不得。许多回分开时,她都想着,自己简直想个怨妇。
王昌龄写的“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诗句虽来自唐代,却字字都像在说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忽然看见漫山的青色,就后悔让他挑着竿子下山谋生去了。
为了赚来的钱,明明在恋中,却只能隔几天见上一面。每次见面,还都这样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