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心里产生了同情,又对帮忙的李岩多了几分赞赏。
沈青却因初醒,脑袋没完全清醒。李岩提起他的竿子,其实意思是要和她一起上去,他毕竟不是很放心她。但沈青却理解错了,弱弱地问道:“那我先上山,再给你送下来?”
李岩沉默。他不知道为什么沈青会以为他是让她送竿子。
不是说读了大学么,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
沈青后知后觉地突然醒悟,他的意思好像是要陪她一起上去。
因退烧而退去红色的脸再次变得粉红,她穿着鞋站起来,不知道怎么打回圆场,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了一番。
此时,她无比痛恨这烧坏了的脑袋,让她短时间内词汇量如此匮乏。
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医生看看沈青,又看看李岩,心里暗叹这俩都什么人,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只好自己说话道:“小姑娘,你要是现在就要上二十三道,还是叫他陪你一起好了。刚退的烧,没那么快好全。”
十五道到二十三道,好些路呢,哪这么好走。
沈青尴尬得脚趾抠地,抬头看他,问道:“阿哥?”
这是在问他的意思。
声音哑哑的,轻轻的,听得出来她在尴尬。
李岩道:“送你。”
另一名目睹了全过程的值班医生在一旁憋笑,就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两个人,语言组织能力差得像外国人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