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宁倩并不熟悉。
可是他答应了,并且伴随一抹浅笑,“好啊,但还是我请客吧。”
咖啡厅里,两个人面对面坐下。
宁倩看着林乐扬点了一份沙冰,略显诧异地抬起眼。
林乐扬用同样困惑的目光回看她。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喝小孩子喝的玩意儿了。”
“哪里小孩子了?这是刻板印象。”林乐扬出声反驳,仿佛他们很熟稔一般。
宁倩果然笑起来,笑过之后说:“这半年里无论谁和你联系都联系不到,就只有赵瑞宵还知道你的动向,我很担心你,但是赵瑞宵说你没事,只是需要一个人静静。”
“你静的时间未免太久了吧?连朋友都不联系,到底还是不是哥们?”宁倩半开玩笑地说着话,却有一半语气是认真的。她多少有点责怪林乐扬的躲避,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让别人治愈他,也不信别人能治愈他。
可更多的是释然、是松下一口气。
他还如此生动鲜活地坐在自己面前。
这已经很好了。
对面的林乐扬听到这一番话神情却无措起来,宁倩微微愣住,不由叫他一声,“林乐扬?”
“嗯?嗯……我、对不起。”
林乐扬下意识抓住桌布,灰棕色的格子在他手里起皱,他的神色像迷路的小孩子,寻不到家的方向。
宁倩有些惊讶,随即表情有几分凝重,“我开玩笑的,你不用放心上,我明白你为什么那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不愿多说了,她相信林乐扬也不愿意多听。
他们都默契地不提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