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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其实不然,她倒是真没有后悔过在榕城碰见他。

周文棠的手指贴着她的腰:“这么不待见我呢,是谁那个时候坐在我的车上,问我下次还能不能见面?”

“你不知道吗?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就是心性不定啊。”她煞有介事道,“今天一个想法,明天又是另一个想法。”

周文棠听笑了,敷衍地牵起嘴角:“那倪小姐要是哪天想走了,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

“好啊,不过你对我好一点啊。”倪宝嘉弯唇,“我这人心肠软,你对我好,我也就多陪你一段时间。”

身后传来一声呵笑,倪宝嘉下意识转过脸。谢眺沙发身后,手里夹着烟,冲她摇摇手,不甚诚心道:“嫂子真会说好听话。”

倪宝嘉嘴角的笑容也就僵了那么一下,便又恢复如常,她笑着问:“是吗?”

“可不是。”谢眺又看向周文棠,颇有些慎重其事,“哥,这个嫂子好,你可别辜负人家。”

周文棠也配合地抬了眼:“不敢。”yihua

谢眺的这句话,倪宝嘉没放在心上,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当耳旁风罢了。又不免暗自嘀咕,也不知道这出二黄,他们两演过多少遍了,配合得这样天衣无缝。

开学的头几个星期,倪宝嘉的生活恢复如常。

周文棠这一阵子也渐渐忙碌了起来,联系她的频率,逐渐递减。倪宝嘉一个人躺在宿舍的硬板床上时,偶尔会想是不是那句要带他回家的话,吓跑了他。

好在这个学期,宿舍不再是她和米粒两人。

钱雪和男友拌了嘴,提着一只行李箱,搬回了宿舍。扬言要晾男友一个月,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他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米粒没谈过恋爱,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那你不怕给晾跑了。”

钱雪对着镜子,抚平脸上面膜的每一丝褶皱,无所谓道:“晾跑了,就跑了呗。你对男人越重视,他们就越不把你当一回事,男人就是这么贱。”

周四那天,倪宝嘉下了选修课,收到米粒的信息,让她帮忙带杯馥芮白回去。倪宝嘉上选修课的教学楼对面,便是那家二楼咖啡店,就几步路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