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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兴许是觉得到了能谈事的时机,马会长施施然把烟头碾灭,试探起来:“听说——我也只是听说。您和刘老板闹不愉快了?”

城里统共屁大点地方,消息像是长得脚。昨天廖海平才说不运刘长生的货,今天就传到了马会长的耳朵里。

“都是商会的成员,还是要和气些才好。”马大善人应是拿了刘长生的好处,有心做起和事佬来了,“您说是不?”

廖海平倚住椅背,抬眼看向对方:“是他让你来的?”

马会长被盯得有点发渗,嘿嘿一笑解释起来:“原本昨天晚上刘老板要来我家打牌,结果等到九点,愣是没来。我不放心啊,这才去打听。合着他是为这事生了大气,景德镇的茶壶都摔了——那可是他的宝贝!”

廖海平点了点头,继续喝起茶水。

于是马会长续道:“我一寻思,咱二爷和刘老板之前也没有过节,更不是那跋扈的人,这才敢来问问您。不过是一船货的事情,二爷不如通融通融,总不能断了人家活路不是……”

这一番话里软硬兼施,明显是打好草稿的。

刘长生这人心眼比芝麻还小,现在又是四下放话、又是找人搭桥,看来若是此番不成,是真要结下梁子了。

廖海平半晌没应,最后把手里的杯子稳妥的放回桌面上:“马会长,多谢你知会我。要不麻烦您也帮我替刘老板传句话?”

马会长一听这是要松动的意思,耳朵马上支棱了起来:“您说,传什么话?”

片刻停顿。

廖海平笑了,温声道:“麻烦告诉刘长生,海河上没加盖,实在找不到活路,往河里跳上一跳也是可以的。”

——得了,这是油盐不进,要宣战了!

场面登时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