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一个多小时他有多煎熬。季悄吟手机关机,怎么都联系不上她。他只能采取最保守的法子,到她家守株待兔。
季悄吟把花放在鞋柜上,靠着墙壁疲惫地换了拖鞋,声线低缓而平静,“雁书,我们谈谈。”
“好。”
总是要谈谈的,不管结果如何。
他给她倒了杯热水,“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季悄吟抬了抬沉甸甸的眼皮,“先放着吧。”
他只好转手放到茶几上。
“雁书,我已经向秦董申请年后去荷兰。”她平静地陈述。
“什么?你要去荷兰?”宋雁书顿时如遭雷劈,跟弹簧似的,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激动异常,“你什么意思?”
相比他的激动,季悄吟冷静地可怕,她靠在沙发上,捂住肚子,逐字逐句道:“和你分手的意思。”
宋雁书:“……”
“你想甩我?”他深觉不可思议。
“是。”她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怎么,宋总很意外?”
他当然意外,向来只有他甩女人的份儿,女人哪里敢甩他。
再者季悄吟明明还爱他,怎么可能轻易和他分手?
“悄吟,你别闹。”他觉得无比吃力,像是在寒风中奔波许久的旅人,全身使不上力气,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是在跟你闹?宋雁书,我现在非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