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走后,她又抱着热水袋继续睡。
小腹一阵一阵抽疼,绵密的痛感,犹如针扎一般。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根本睡不安稳。
迷迷糊糊之际,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一声一声轻柔的“悄吟”。
她倏然睁眼,迷惘地看着床沿的人,宋雁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穿着靛蓝色的连帽大衣,满身寒气。
她睡眼惺忪,抬手揉揉眼睛,嗓音嘶哑,“雁书你下班啦?”
宋雁书拿来她的毛衣和羽绒服,“快穿衣服,我带你去看中医。”
季悄吟躺在床上没动,弱弱道:“我看过中医的,没什么用。我这是老毛病了,也不是每个月都会痛,这么大半年也就痛过一次,你别担心。”
“你是没遇到厉害的中医,仁和堂有个医生特别厉害,带你去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把季悄吟架起来,亲自给她穿衣服。
把人收拾好,带下楼,塞进车里。
季悄吟脸色憔悴,唇色虚白,病恹恹的,一上车就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
人一病就没力气,话也不想说。
一路疾驰,来到一栋古色古香的老建筑,一共五层,青砖白瓦,特有年代感。
暗淡天光下,雨丝稀疏缥缈,像是起了雾。仁和堂的招牌在灰黑色一角天空的映衬下时隐时现。
季悄吟分神看了一眼招牌,觉得上面的草书写得怪好看的。
正值隆冬,雨一下,寒意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