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一直从旁拍照,记录继运动会之后的又一次大型集体活动。
南迦感冒没痊愈,很快嗓子哑了,撂担子留黄卉联手班长继续带大家走流程,她去休息。
班里的桌椅全部往墙边整合以留出中间的大片空地活动, 她和林跃的桌子因此紧贴教室后面的黑板。
南迦回到座位时, 看见林跃的胸口被桌子抵着,感到有些好笑。她帮他把前面马川和张焱辉的桌椅移出去些。
正在刷物理卷子的林跃抬眼看她一下。
全班一共四十二位同学, 包括林跃在内,有六位同学不参与这回的表演。
南迦拧开她的保温杯喝几口水, 疲倦地趴在她叠于桌面的小沓书堆上,面朝林跃的方向。
自从发现这种姿势非常方便偷看, 她经常干。次数多了之后, 她胆子愈发大, 偶尔连眼睛也不阖起,假装望出去他那边的窗户。
干净、清隽而优秀的少年, 什么都不用干,只是坐在那里, 她便心动不已。
林跃写完考卷,如常递到她面前,然后兀自换下一份。
南迦对着喂到她嘴边的答案喟叹:“想到还有十一张,我就连抄都不想抄。”
元旦假期加上周末统共三天, 各科任老师布置的作业量却仿佛他们放假三十天。
林跃作势要收回考卷。
南迦早料到他又会来这招, 比他快一步按住考卷, 低低笑:“你还不清楚我就是习惯嘴上抱怨两句嘛。”
她抓起林跃那边的一支笔,人也不起,依旧漫不经心地下巴抵着桌面,懒洋洋开始抄。
抄得太投入,她连田英走过来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