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略一沉吟,便温声?道:“娘子?放宽心,邕川战事,皇上虽不?占上风,却也不?处劣势,那?边离着京城足有半月的路程,消息虽传到京城,说不?得同一时刻那?边已经是大获全胜,杀得叛军片甲不?留呢。”
碧翠见?她一手搭在另一只手腕上,隐约露出一截黑色的编绳,眼珠一转便是一笑:“娘子?想必是思念杜大人了,这次老爷虽然没传书信回来,但军中有老爷和二公子?在,杜大人便是白衣,难道还能吃亏不?成?”
她说着说着,便略有些不?服气道:“皇上也真是的,说降为白衣就降白衣,杜大人忠心为国?,一心辅佐他那?么多年。抛开这些,再怎么说还有恒国?公世子?的身份……”
她忍不?住抱怨的话被银珠一个眼神?堵了回去,银珠忙转移话题:“这几日,夫人和国?公夫人走?得近,想必也是商议了一些对策,娘子?最近都在忙着义展,还是不?要?太过忧心伤神?才好。”
要?说忙,沈妙妙是真的忙,义展两个字说出来容易,但是要?办起来,却没那?么简单,尤其是她以沈玉昭的名义来办,便不?能用文思院和绫锦院这样的皇家规模的御所来制作展品,势必在速度上要?慢上很多。
沈妙妙这些日子?,每天几乎都是两点一线,要?么是家到琳琅记,要?么是家到锦绣帛庄,几乎没有走?过第三条路线。
她一刻不?停地奔波,也难怪她的两个丫头心疼她。
只是到了夜晚安静下来,没有他事来分散她的注意力,思绪便会不?受控制地飘到很远的地方。
手指拨动着腕上黑色的发绳,那?是用真的头发缠绕着黑色丝线编织而成的,代替了她的“黑珍珠”缠绕在她的腕上,让人觉得安心。
杜衍塞过来的小小锦囊,她还以为里面会藏着一两条神?术妙计,结果打开后却是一缕头发。
头发自然是杜衍的,沈妙妙找来丝线编了发绳绕在腕上,但等回了京才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