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上?一?面硕大的旗帜上?一?个遒劲有?力的沈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此时营地中央右都护使大人的帐篷内,气氛严肃又紧绷。
随行?的军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没想到遮着都护使大人出?来剿匪的一?趟行?程,竟然?能遇到了一位传言中的人物。
在沈充以及那位美若天仙的文思使大人一人紧盯下,军医额头的汗都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为侍郎大人取了箭,又比围观者更为紧张地对伤口进行?了包扎。见文思使大人在一?旁无声?落泪,更是不安地又替侍郎大人号了几次的脉,最后?才斟酌道:
“大人们暂可放心,侍郎大人背上?的箭伤虽流了不少血,但于性命无忧,只要好?生将养即可。”
沈充望了一?眼沈妙妙,见她默默擦了擦眼睛,止了眼泪,这才松了口气,心里也跟着好?受了不少。
谁知那军医说话大喘气,又道:“但侍郎大人胸口这旧伤就有?些棘手,位置颇有?些风险,加之这些时日应是未能好?好?修养,伤口发炎,新伤旧患,只怕这几日会高烧不断,需得?口服外敷药物并重才行?。”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沈妙妙望了一?眼杜衍胸前的伤口,想着他这一?路上?一?直骗她说伤势已然?无碍,又是气恼又是心疼,顿时眼泪又止不住了。
沈充上?一?次见妹妹这样哭还是安郡王府退婚的时候,那时是满腔愤慨恨不得?提剑冲去砍了赵伯希。但此刻却满是心疼和无措,也没了都护使的风范,有?些手忙脚乱道:“妙妙不要担心,一?会儿我便让军医将营地里上?所有?能用的药材都给杜衍用上?,势必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你一?路也是辛苦,要是哭坏了身子,二哥我才是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杜衍忙拿起一?旁的衣服披上?,凑过去宽慰她:“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只是流了点?血,之前的伤势也是看着凶险,其实并没有?怎样,比起你离危险的距离,我可是差得?远呢。”